听到喇叭上喊,执意要上场来抢赚这大工分。
文景的主动请缨,与她不信邪好逞能的性格有关,但主要还是考虑到自从自己出嫁后,就剩了父亲一个强劳力,在领工分粮上总是吃亏。
出于经济上的算计。
开始时,文景接过姑娘们传递来的高粱穗儿,迅速地塞入脱粒机那大口里的滚筒上,听着唰唰唰被剥脱下的高粱颗粒,还动作敏捷、十分兴奋。
但坚持了两、三个钟头,就觉得自己的顽强不屈敌不过机器转轮的顽强不屈了。
偶尔出现喂料不足,或者稍稍不及规定的份量,这铁狮子就发出空旷的吓人的咆哮。
使人精神高度紧张,既不敢说话也无法听清旁人的说话声。
文景便想到这二年她跟了赵春怀,真是享清福了。
休息的时候,当她们摘下包头的围巾、脱掉肥大的工作服时,才恢复了女性的本来面目。
但脸上都蒙了一层浮尘,那两只眼象涂了白粉的旧戏中的小丑,巴眨巴眨特别滑稽。
文景望着辫儿和旁边的女人们,由不住想笑。
“笑啥呢?文景姐。
”辫儿问。
文景揪起衣襟揩自己的脸,没有回答,却笑得更厉害了。
辫儿用舌尖舔湿了嘴唇。
嘴唇周围红盈盈的,别的地方却灰蒙蒙的,色彩对比鲜明,更象化过妆的小丑了。
“笑她给慧慧写了篇文章,吹得天花乱坠,帮了慧慧大忙!慧慧此刻正在革委办公室里宣誓哩!”那快嘴快舌的姑娘说。
“慧慧坐在家里也赚着工分,那是赚谁呢?赚我们!”那天那位率先替文景喊辫儿的奶娃儿的媳妇说。
“打针吃药都是公费呢!和她小姑子(春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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