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白胖胖的。
文景眼帘中即刻便喷射出亮晶晶的惊喜的神情,脱口道:“他高兴幺?”虽然天各一方,文景却常常暗自替长红祈祷,希望上天再赐给他和红梅花个胖娃娃,让他(她)们早日忘掉丧子的悲痛。
“不——高——兴!”吴长东用梦幻般的音调说,脸上浮出了回忆的表情。
“你该劝劝他!哪儿能回回都生双胞胎呢?”文景急切地说。
“唉。
这女娃的前额上有一片白发。
”他下意识地扶一扶眼镜,挠一挠耳朵,痛苦地低垂了头。
俨然是为自己家这你秃我瞎残缺不全的状况而苦恼。
文景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变得与冬天的雪景一样苍白。
天哪,为什幺把这些打击要集中到他身上呢?她同吴长东一样,心口感觉割裂裂地疼痛。
好长时间,他(她)们默默地注视着海涵逗两个妹妹玩,只有知觉,没有意识。
屋外沙沙的脚步声和孩子们揪扯布娃娃的声音,都仿佛很有分量地抓挠在自己的心上。
另一次是吴长东带来了慧慧娘去世的消息。
文景本来正急急忙忙赶一双就快完工的袜子,缝纫机咔噔一声停了下来。
文景不可遏止地突然失声痛哭。
事先她还谈论着活儿的质量问题,一点儿也没有要哭的样子。
“真是!唉。
”吴长东急得直搓手,“我真不该突然告诉你!”“噢——,你不知道……。
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哪。
”文景控制不住自己地哭诉道,“她是海纳的亲姥姥呀。
可怜我的小海纳。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疼她的人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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