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只剩下我了……”她呜咽着双手抱起了海纳,哭得双肩一抽一抽的。
想起那聋姥姥一生的遭遇,文景感同身受。
一会儿同情老的,一会儿心疼小的,哭得泪人儿一般。
好长时间都缓不过神来。
假若是赵春怀遇到这种情形,一定会笑话她诸葛亮哭周瑜,虚情假意。
吴长东却不这样。
他只是安慰她说:“对一个失掉爱女的残疾人来说,这也算一种解脱。
她不必为看到人家女儿抱着外孙时,触景生情黯然神伤了;也不必在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在破被下以负罪的心情思念女儿了;更不必在白麻纸糊着的窗棱上刚刚露出一丝曙色时,就拖着一夜没合眼的沉重头脑赶紧起炕,为男人们掏灰挖灶煮饭了……。
”吴长东如同吟诵祭文似地替逝者嗟叹,陆文景回应着的是哀哀悲声。
文景从来也没有当着一个异性的面这样畅快淋漓地哭过、这样如同童稚一般质朴地粗犷地哭过。
这样放松地发泄过一回,她心里松畅多了。
文景认为:相同的同情心、悲悯情怀比相同的乐趣喜好更能体现两个人的精神和品格的一致性。
所以,她特别珍惜她与吴长东之间的友情。
※※※春玲的调动整整闹腾了两年。
先是这一头同意放人,那一头不同意接收。
后是那一头也同意接收了,却没有春玲满意的位置。
——春玲死活不同意到车间去,说那是糟蹋她这个人才。
赵春树没法儿,托关系、求战友、打通各处关节才把她安顿到长春市某中学,让她做了这所学校校办工厂会计室的出纳。
夫妻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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