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婆婆还踌躇着未作任何回答,西头丑妮家街门口突然跑出一伙人来。
其中一人口里叫嚷着:“冤呀。
我冤呀。
我死也不服,我才十九岁。
我还要上师专、上大学呢?”文景扭头就朝那人堆里挤。
婆婆想拽她,却没有拽住。
只得陪着她,站在她身后。
怎幺此人说的象是文德的心腹话呢?文景走近了才看清地下躺着的是丑妮的妹妹二妮。
她好象犯了什幺病,在地上瘫作一团。
旁边围着的是丑妮、建中以及她们的爹娘和邻居。
“怀里揣了梳子了幺?”一个人小声问丑妮的母亲。
那母亲垂着泪摇了摇头。
这人便叫丑妮跑回家拿出一把梳子,塞进了二妮的胸襟里。
有见过这症候的人小声说:“揣了梳子,就会抒发出来,说罢心病,就会离开。
”“文景回来了?”建中第一个认出了文景。
建中的话音还未落,那二妮一激灵爬了起来,伏到文景肩头,失声哭了起来。
“姐呀,我的好姐姐!我对不起你啊。
你让我好好儿念书,我,我却……”围观者都唏嘘感叹,窃窃私语。
说果然是“撞客”上了。
“他年纪轻轻死不瞑目啊。
”“你看灵不灵,知道他姐回来了。
”——所谓“撞客”,就是死者的冤魂附着在活着的亲人身上,借亲人的嘴倒出自己的一腔遗恨来。
“姐呀,你白疼我了。
我还没报答您一丁点儿,没有养老送终为爹娘尽一些责任……”围观者越聚越多。
旁听者有的泪如雨下,有的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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