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文景这才知道她那刚刚成人的弟弟,十九岁的陆文德出了意外。
天塌下来了。
※※※文景听说文德的死因后,气懵了。
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回了家扑向灵堂,举了拳头照着文德的棺材就捶。
一边捶一边数落:“好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起五更睡半夜、背上背着娃娃都不误蹬缝纫机,熬着累着所为谁来?姐一直期待着、盼望着,只想让你长进、让你有出息!一再写信吩咐你要放开眼光、掌握知识。
叮嘱你一心一意念好书,住不了大学住师范,一代一代改换门庭、振兴家业……”与着名英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相比,陆文德确实是“生的平庸,死的窝囊”。
也难怪他那心高气傲的姐姐气到极点、哭不出泪来。
自从姐姐嫁了赵春怀得了一辆自行车后,文德便驾着那“飞鸽”驮着同学满天飞。
想让他带的大同学小同学都巴结他。
文德感觉被人巴结与巴结别人的滋味大不相同。
被人巴结的人象双手叉腰、号令三军的将军。
巴结别人的人象叫花子、哈巴狗。
随着文景源源不断寄回钱来,家里先添了一辆小平车,新近又买了一头小毛驴。
秋收时求文德的车捎一袋玉茭、或者一捆秸杆儿的女娃们多了。
文德便更加兴头了。
他发现女娃们见了他声音柔了,腔口甜了;文德的脸就洗得白净了,头发也梳得光溜了。
这时文德的文化课成绩早滑到倒数二三名了,文德的荣耀便只能从家庭和姐姐那方面挖掘出来。
好在文德又上了一次县城火车站,知道火车车厢里是什幺景况,所以文德见了村妞们更是气概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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