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打井、打井,从林彪垮台的那年就吵闹上打井了。
整整吵嚷了三年,四口井又挖掘了五、六年!现在还要闹出人命来!与省城西站那自来水龙头一拧,清亮亮的水流就哗然涌出相比,吴庄真是太落后了。
——那两个被压的掘井人到底挖出来了没有,他们还有救幺?离出事地点越近,文景的心就越揪得紧了。
这那里象打井工地?简直是水库工地了。
高高的沙石拢起的沙坝上站满了人,土堆与沙坝之间的地势低处也站满了人,井架下也聚着一圈儿人。
熙熙攘攘的人流象阴天大雨来临前忙乱着的密密麻麻的蚂蚁。
不仅是吴庄的青年男女都赶来了,连附近的赵庄和李庄也赶来不少帮忙的人。
好多青年男子都是满身满脸的泥浆,文景一时也认不出谁是谁了。
他们的脚下是高低不平的突出于地面的岩层。
有无数的凌乱的白色燧石混杂在潮湿的褐色的沙土中。
这场面象记忆中的大跃进时水库工地上的大会战似的。
所不同的是大会战的场面是人欢马叫、锣鼓喧天的;这里的气氛却有些阴森和恐怖。
只见井架下的人圈儿有些骚动。
围观的女人们先是竖起耳朵,踮了脚跟朝里张望。
突然又哗然散开,都恐慌地向后退着;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文景急忙携了针包挤了进去。
可是,地面上躺着的既非二虎又非长红,竟然是文德的未婚妻二妮。
二妮脸色灰黄,双目无神,滚了一身的泥土。
少筋没骨躺在井架下,又软成了一团。
这才听身边的人说文德的魂灵又“撞客”到二妮身上了。
丑妮已给二妮怀中揣了梳子,二妮的诉说把人们吓坏了。
文景一向不信这些邪门歪道,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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