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文景总不能死心。
尤其是当她从赵春怀家巷口经过与昔日的公婆遭遇,受了公公的白眼或婆婆的讥讽时,那“重新来”三个字就撞她的心尖儿。
她也曾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设计怎幺个重新来法儿。
每想到长红生性善良,又遵从传统道德,从不会公开地出轨贩怪,找寻歪理,是很难走出这一步的。
文景就满目凄凉、心如死灰,干什幺都没有心劲儿了。
一旦从道听途说中得知吴长方与小婶儿红梅花也有一腿,甚至有人还很具体地描述那天在工地上,红梅花揉揉胸脯说奶胀了,要回去喂孩子。
她刚走不久,一把手就也借故离开了。
长红和二虎被挖出来时,两个最该在场的人都没在场,他(她)们在干什幺呢?有那爱操闲心的人跟回去了,他们从邻街的窗口听见一把手和小婶儿正在她家那西小房子里呼呼喘气呢。
向来不爱捕风捉影的陆文景为此信息都激动不已。
说实在话她希望真是这样。
果真如此,长红与红梅花离婚就有了口实。
离了婚的红梅花也就不会孤寂,长红在良心上也就用不着太多的自责了。
对于今后的生活,文景也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
海容眼看就到了入学的年龄,吃住就跟着姥姥姥爷,老人们身边也好有个小人儿照应。
考虑到自己和长红为了相爱一拆两家,这种毫无顾忌的组合在吴庄村人面前肯定扎眼,他(她)们可以远走高飞。
现在国家的政策宽了,哪里的黄土不养人?一条出路是通过长红的大哥到省城西山的矿区,租间茅棚小屋,买个缝纫机给矿工们做下井时穿的特制袜子,先靠她来养家,慢慢地再给长红找些活计;另一条出路是承包南山的荒坡,夫妻俩筑土为屋、垒石为床,植树造林,大干一场。
她不相信有她和长红这两双勤劳的手,就过不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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