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水的甜核儿杏送给大家尝鲜。
这时,菜园子里的葫芦也正到了打支芽的时候,油炒甜杏仁、葫芦支芽儿和葫芦花,炝了锅再拌上嫩豆腐、新麦面疙瘩,啊呀,那个鲜,那个香,可是庄户人的一绝哩。
打从土改时收了那个园子,就很少见这甜杏核儿了。
偶尔得了几个甜核儿杏,又没有豆腐和葫芦支芽儿,几样东西总也赶不到一起了……日怪的是这天的遭遇就象梦境中发现了金元宝一样。
你刚刚拾了几个,没挪动几步另几个又在前边向你招手。
有时竟然象稀稀拉拉的羊粪,黑点点儿匀溜溜地撒在路边儿。
富堂老汉如获至宝,孩童似地腋下夹了铁锨,兜起衣襟,一路走一路拾。
一直拾到南坡根底,望见断魂岗上文德的坟头,富堂老汉才大吃一惊。
他直起腰来朝前后了了,南坡底只有光秃秃的几株白杨静悄悄地立着。
捏一捏衣襟中的杏核儿,硬硬的鼓鼓的并未消失。
他站在一个叉路口朝几条小路的分支张望,那小路越来越细,伸入到各个坟场。
老人眨了眨眼定醒了一会儿,便明白是儿子的昭示了。
既然儿子真有这等灵性,又与他息息相通,他倒也不象往日那样悲伤。
老汉径直爬上断魂岗来到文德的坟前,把锹插在文德的坟头,脱下外衣来把杏核儿在衣襟里筛了筛,选出十粒大个头的,然后开言道:“文德,既然你成了有头有脸的,替爹拿个主意。
你说咱家今年种地用不用科学地膜?爹把这十个杏核儿顺锹把往下出溜,向左边多了咱就科学;向右边多了咱就是保守的法子。
”陆富堂哆哆嗦嗦一撒手,那十粒杏核骨碌碌分别落在坟坡两边。
他先数数左边的,一共是四颗;再数数右边的,一共是六颗。
便长长地吐了口气。
心想:虽然是两票的优势,到底
-->>(第17/18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