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多了。
其实从骨子里讲,他是为跟着三货拾了便宜而窃喜。
三货与倒卖砖的交了朋友。
那朋友不仅在化肥厂有关系,在农副土产品公司也有熟人。
因此,经他一介绍,三货就以最低价位买回了化肥和农用地膜。
但三货卖给别人不准备按照这个价。
所以,当三货把陆家需要的货卸到檐台上后,就将手往小胡子边一圈,扒到富堂伯耳边说:“对外人别露出这个价,就说是……”。
陆富堂嘴里应着“那是,那是”,心里一核计,化肥和地膜两项一共省了八、九块哩。
优越感即刻就起来了。
觉得自己已介入现代交往圈儿了。
自己七十多岁的人了,不被人小瞧,敢尝试科学种田,也算作广播上一天价讲的与时俱进了。
陆富堂一经腾云驾雾,早忘记他与女儿间发生的芥蒂了。
他想采用的地膜覆盖的方法又得到了女儿的赞同,于是父女俩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这天,东山上的天穹刚出现亮光,屋内的什物才依稀可辨,两个孩子还在酣睡中,文景就陪爹下地了。
他(她)们的活计是撒粪。
——用锹把堆在地中心的农家肥均匀地泼撒开来。
好长时间了没有户外活动,文景很喜欢这种久违了的生活。
沤过一冬天的肥料一点儿都不臭,反而与春天的大地有一种协调融合的味道。
柔和而均衡的清爽的空气中,夹杂了一丝儿腥甜,特别具有传导的功能。
渠埂上的枯枝也仿佛受了仲春的感应,根部在泛绿,力图返青。
文景见爹那拿拿捏捏,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好笑。
就告诉爹她已向隔壁的慧生作过咨询,所谓地膜覆盖,也不过是把地整成洗衣搓板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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