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怯生生地求到咱门上,现在送去还让人家怀疑咱绝情绝分不选他呢!”这样吴长红送钱便有了行贿的性质,陆文景的气愤中又添了厌恶,更不想听这个名字了。
“你想选谁便选谁!”文景不耐烦道。
她一生气倒浑身抖擞,来了干劲儿。
猛铲一锹,扬撒开来。
把铁锹挥舞得象舞台上耍船桨似地。
“论资格吧,倒是长红当干部年头长,为村里打井出了大力;论发家治富的点子吧,吴天才家又养蜂儿、又开砖窑……”“哎哟哟,好嫂子呢。
让我找得好苦!”一个飘忽忽的甜腻腻的声音打断了陆富堂的唠叨。
随着那声音的落定,一个带着波光的黑色俏影儿已越过一条条田埂来到文景面前。
文景一抬头发现是春玲,无意识地把一脚踩在锹上,停止了劳作。
“啊呀呀,好嫂子!你说我这命啊,真是黄连苦,苦黄连!赵春树生前,我为他求医看病跑了多少腿,花了多少钱?”春玲垂眉低首、哭丧着脸说,“这去世了,娘又闹着非得让人给他配个冥妻。
——如今配冥妻都得千五到两千呢?再说哪儿有那幺现成的?哪儿有与他年令相当的、情投意合的?还是我大肚皮,不懂得吃醋,突然就想到了慧慧。
跑到慧慧家一问,他爹和他弟说并未找到尸首。
又说是你曾给慧慧筑过个衣冠坟。
我想不管那坟里埋的是什幺,连土带渣挖些去,也算有情人成了眷属。
瞒过家中二位老人就行了。
咱年轻人谁讲这迷信?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慧慧那衣冠坟在哪儿呢……”“哪天安葬,我也该抱了纳儿行个礼去。
”文景想到春树和慧慧苦苦相恋多年,如今却落得这等结局,撑不住鼻子一酸,脸颊上滚了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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