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放射出绸缎一般的丰润而富丽的光泽。
白牛的反光则刺人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它们毫无顾忌地垂了头,慢腾腾地用前蹄刨着脚下的秸杆,伸出试探的双唇选择自己的美食。
这些没有思维的牲畜只着眼于眼前的事情,并不象来到它们跟前的这位女子既珍视过去的经历,又渴盼明天的美景。
长红在哪里呢?文景站在个高渠棱上举目四望,终于在渠埂下的一堆玉茭秸杆中发现了吴长红。
他正铺着从前的那件军大衣,做白日梦呢。
“长红!”文景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轻轻地踢了踢他的腿。
在西山矿上时,本以为她对他的情分已烟消云散了,没想到自从今天吴顺子出现在她需要帮手的时刻,往日的情思又象潮水一样漫过了心田。
现在见到他的人,更有一种想上前抚摩的柔情。
——当然,她知道如何掌握伦理规定的分寸,他(她)们之间已经戏剧般地变成大嫂和小叔子的关系了。
吴长红坐了起来。
他强睁双眼,在阳光下迷迷怔怔地打量着这位手持白麻纸、花小包的俊秀女子。
“你哥哥给你的信。
”千言万语,只能这幺开头了。
文景忙从内衣口袋中掏出两封信来,将其中一封递给吴长红。
吴长红象不认识这略带城市风韵儿的女性是谁似的,把眼睛瞪得老大。
将文景从上至下审视一番,这才慢慢腾腾地展开那信来。
长红在读信,文景在看长红。
他胡子拉碴,头发快锈成了毡片。
好久未洗的蓝衣服上粘满了尘土和柴草棒儿。
看上去比他大哥还老相哩。
怎幺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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