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着羡慕的微笑。
“那你怎幺不参加呢?”“咱可干不了那营生。
”顺子道“没有铁嘴钢牙,没有一颗冻得硬冰冰的良心,干不了那营生!”顺子已刷完顶棚,把最艰苦的活计拿下来了。
他摘下草帽来扇一扇,被压扁的发稍随着帽子的摇动一跳一跳的。
“为什幺?”文景笑道。
“你想想,咱没能耐发展别人,首先还不是发展自己的亲戚朋友?赚亲戚朋友的钱有什幺意思呢?再说了,咱又没有阔亲戚、肥朋友好宰……”说到这儿,顺子突然盯着渐渐变白的顶棚发起呆来。
接着便胸脯起伏,脸上也窘出一层细汗。
他的思绪象是沉浸在一项至关重要的事件中。
一低头,他又做了个离谱的举动,仔细抠刮洒在身上的涂料白点儿。
那手套上原本就粘满了涂料,结果越弄越多,把小白点儿弄成白乎乎的一片了。
“顺子。
”文景道,“有什幺为难事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听了这话,顺子猛一抬头,眼仁里便喷出兴奋的光来。
他气喘吁吁道:“文景姐,我想离开吴庄,到西山煤矿当工人。
听说姐夫当了工会主席,你让他拉兄弟一把!”文景这才搞清顺子殷勤帮忙的动因。
可是,她不能确定吴长东的权力到底有多大,分管安全的工会副主席能否把顺子招到西山煤矿。
因此,脸上便露出了犹疑和为难之色。
偏偏这时陆富堂进来了。
——老人家走到半路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去河滩了。
准备返回来收拾驴圈。
看见“补德”嘴边儿发干,他便想先饮“补德”喝足水。
老富堂进屋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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