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听说女婿提了工会主席,顿时就年轻了十几岁。
他瞅文景的目光也变得既温存又恭敬了。
俨然以工会主席岳丈的口吻,大咧咧地说:“亲不亲,同乡人!长东肯定帮你。
他不帮你我就不答应!”“爹——”文景道,“快快,饮你的‘补德’去!”吴顺子停下活计,双眼乞兮兮地望着文景。
“可是,他只是分管安全的副主席呀。
”文景道。
“我从十四、五岁就跟着长方、长红叔干,鞍前马后,赤胆忠心。
批斗会、坡上修大寨田、河滩垦荒、一打三反、砸吴天才家的蜂箱、打井……,自己没少受罪、也没少得罪人。
这我倒不后悔,服从形势嘛。
唉,谁叫咱这一班人丢了权呢?问题是现在在台上的干部,给长方、长红叔还空些面子,对我们这些小喽罗,那就是脚下的蚂蚁了。
你比如当个电工呀,承包片荒山、果园子呀、批个宅基地呀,哪儿有你的份儿?在村儿没个活路嘛。
——我知道,副主席也看是谁当。
我了解长东叔,不,该叫姐夫。
姐夫威望高呢,过去就老评劳模,家里一墙奖状。
你千万给我说一说……。
”顺子眼里带上泪光了。
文景陷入了沉思,总听说形势大好、越来越好,那是就全国范围的总体而言。
具体到基层,尤其是某个乡、某一村,过去频繁的政治运动,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形成的根深蒂固的帮派的影响并不能马上消除。
这就象把高粱面、小麦面和玉茭面盛在一个盆子里,加了水和起来了;里面的块垒并不能立即互相融合。
要等各种面饧过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过程呢。
“从长方、长红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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