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沾沾自喜呢。
可是在举目无亲的京城、在这庞大的天文数字面前,这靠山也变成了冰山。
吴长东深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惭。
陆文景则是为自己将长东卷入痛苦的深渊而自责。
长东之所以形消骨立,正是因为他竭尽全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冥思苦想,不停地冥思苦想。
纵然殚精竭虑却又束手无策。
他愁得憔悴了、衰竭了。
无奈之下说出向命运讲和的话来。
看来,这一次返程回家时,三口人中要失去极聪明极活泼的一位了。
极有可能只剩下凄苦的父母了。
想到与纳儿的永别是即将发生的事,文景的心因绝望而一阵阵悸动和颤栗,周身也飕飕地发凉。
脚下便瘫软无力。
胳膊一松弛,沉重的旅行袋就快要拖到地下了。
“海容好幺?”吴长东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
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旅行袋。
刚才在车上他目睹了文景收拾那些居家度日的物品,明白她打持久战的雄心。
深为一见面就浇她一头冷水而后悔不已。
“海容好。
他们对她都好。
”文景机械地回答。
“家中二位老人家好幺?”吴长东问。
“家中二位老人家都好。
”文景道。
“咦,怎幺我们来到了这种地方?”吴长东并没有把文景带到慈幼医院,却带到一个如同地铁的门脸儿似的地下旅馆儿。
——原来海纳住进特护病房,亲属不能随时探视。
只有每星期的二、四、六中午才允许看两个钟头。
尽管这天是星期六,但此时才上午七点多钟,文景还得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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