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钟头才可以见到女儿。
文景跟着长东下了十几级台阶,穿过一条又潮又窄的通道,从手电似的昏黄的光亮里认出个15号房门,吴长东说:“到了。
”他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又小声儿道:“我们先吃点儿早饭,然后我去存上一部分钱,再去医院。
”吴长东打开他客居的房门,一股潮湿而发霉的怪味儿扑面而来。
文景蒙里蒙怔一进门,被超出门框的一张桌子磕了一下,几乎绊倒。
吴长东忙拉开灯,嗡嗡作响的刺眼的日光灯光充涉于六平方米的空间。
文景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会儿。
只见孤零零的一桌一椅一条床挤挤杂杂逼在面前。
床和桌子之间的距离只能容得下一人侧身而过。
这是京城再简陋不过再便宜不过的旅馆了。
想想吴长东平日上班的办公室宽敞又舒适,文景百感交集,真不知说什幺好。
吴长东放下旅行袋,侧身从桌下掏出个暖壶,给文景倒了杯水后,就要帮文景拆解她绑在身上的钞票。
文景引以自豪的妙法,丝毫没有激发出吴长东的兴趣。
设想着那生硬挺刮的纸张绑在肉体上的情景,丈夫只是为妻子难受。
可直到此刻,文景都很警觉。
她建议搬出那张椅子来顶住房门,免得冒失的服务员突然进来撞见。
由于地势窄逼,两人挪动这张椅子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最终他(她)们也只能在床和桌子之间活动。
好在患难夫妻适应性强,吴长东坐到了床上,将文景围到他两腿间。
文景也顾不得喝口水,顺从地把手递过去,让长东解开紧扎的袖口,再慢慢转圈儿脱掉一层层衣服。
当她面向桌子时,报纸下露出的一叠材料吸引了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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