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现实起来。
对于现在的林欣来说,明年考上大学院比什幺都要紧。
忙碌的生活使人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最后一次翻译课。
课前,大谷跑过来对林欣说:“林老师,我今天是坐车来的。
我走了高速路,为了和斋藤抢停车场。
”林欣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坐车”其实是“开车”的意思。
“林老师,我们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饭。
”大谷又说。
林欣想:幸好不是星期六,不必去カンカル。
于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林欣答应的另一个理由是,今天她的钱包里有一张五千日元的钞票。
日本人喜欢用现金。
林欣的钱包里总会放两千日元现金。
上星期高级会话班的学生们邀林欣去吃午餐,到了餐馆林欣才发现钱包里省下的钱只够点一碟小点心。
菜上来,大家都开始吃。
那大野看着林欣的盘子说:“你真可怜。
要不要把我的分给你一点?”林欣虽是微笑着拒绝了,但是心里说不出的羞愤。
在东京,穷,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
日本人认为中国人都很穷。
カンカル的岛田对林欣很好,但是她也有令林欣难堪的时候。
像上次,她指着店里储物间里的一台洗衣机问林欣:“你在中国见过这个吗?”这些不期的小刺痛是张爱玲说的“咬啮性的”,林欣的留学生活也注定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因为是最后一次课,林欣准备了五段中文让学生口译。
轮到大谷的时候,她故意跳过他,而让日野说。
她这样做是想着大谷的中文在班里最好,所以把最难的一段留下给他。
而大谷眼睛里发出的那种灼热的目光林欣当时看在眼里,却没有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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