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商议?从这头想起来,那军机处的意思,不是药用的狠了,而是『不得乱传万岁爷的病情严重』的意思……为的,就是个群臣、百姓、朝野都要安定。
奴才敢断言,李又玠此次进京,怕是不会回两江了,任直隶总督,还是兼步军统领衙门?都有可能……越是这样,越是暗证着万岁爷……龙体不安啊!人事关联朝局,这和上回不同,上回是万岁爷不安,叫王子进去侍奉,其实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这回却偏偏要暗地里防备,还要一口一个『龙体吉祥着呢』,反而让人想着可怖。
」弘昼听他剖析,层层抽丝剥茧,颇为有理,不由脑门子都渗出汗来,那勒克什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插不上话。
正在等那冯紫英说「第三条」,却见冯紫英越发犹豫踌躇,笑着搓手锤膝的拿样儿。
弘昼转念一想,知他必是因为勒克什在此,那更有妨碍的话,就有点难开口,只是自己还要听勒克什回话天香楼的事体,倒不好就这幺打发了,就摆摆手,温声安慰道:「无妨的,你只管说下去……本王也只当是闲磨牙听听,就说错了,本王也担待了……」冯紫英瞧了一眼勒克什,才笑着说:「是,谢主子体恤……这第三条幺……我怎幺听着,夏公公的意思,其实是『听四爷跟前的人说……四爷要进去伺候了』。
夏守忠是大内领班太监里有些资格的,万岁爷跟前的人,就是太监天性爱听闲话,也没个到处传的道理。
听宝亲王跟前的人,说的什幺话?便是听了,怎幺又敢跑到主子您这里来提?……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不是什幺『闲话』,而是他特地说的正经话呢……」他实在不便说下去,讪笑着搓着牙花子,弘昼却已经听「懂」了。
想起来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这夏守忠今儿来,其实竟不是他自个的意思,而是在替如今真正执掌朝局的大清第一红人,宝亲王四爷弘历,特地在「递话」给自己呢。
雍正的病情究竟如何,自己一直躲在张家口不清楚,他弘历一直在京却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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