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裙子她还是少女时裁剪的,如今依然很合身,是胸口和后背敞开的款式,几乎露出了半身凝脂,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向我微笑,又叫瓦莲京娜把客厅裡古旧的窗帘拉紧,红发姑娘的力气太大,一失手就把有点糟烂的窗帘布撕烂了一大块。
“我马上把它补好,夫人。
”“不要着急,我们去书房说话,”母亲依然很宽容。
等到黄昏时分我送母亲来客厅等待晚餐时。
窗帘破烂的边缘已经补好了,整块帘布镶上了一圈边,是用一种看上去很眼熟的退了色的红布镶补的。
眼看晚餐时间已到,却还没有食物送过来,母亲摇铃又没有人应,我便跑去厨房催了。
门依然只开了一条缝,露出一隻目光闪烁的绿眼睛,“少爷,有件事我要给您说说,”那个快活自信的大嗓门不见了,说话的是一个踌躇、伤心、甚至略带抽泣的声音。
我柔声安慰她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怜的瓦莲卡,我知道从哪裡找来的布来补的窗帘。
”“夫人待我这么好,她安排我做的,我怎么能不做好呢?我实在找不到布料,就只好……现在我该怎么办?”瓦莲卡的绿眼睛裡盈满了泪水,忍不住开始哭泣。
“别担心,瓦莲卡,我也给你说件事:上午我去了南边的贝科夫家。
你猜猜我知道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哦,我的好姊姊,你肯定猜不出,甚至我说了你也不信。
”“少爷,您就不知道我是个可怜的傻丫头吗?快讲给我听听?”瓦莲卡一边哭一边说。
“伊戈鲁什卡,他现在有衣服穿了吧?”“那个野小子,别看他这两天还算过得去,平时在河裡玩水,在自家地裡干活的时候照样光着个大屁股!不害臊!他的父母现在有宅有地,也算是体面人了,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亲爱瓦莲京娜,您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姑娘呐——上午,差不多就在刚才,我就看见,亲眼看见贝科夫家体面又端庄的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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