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斤以下,为快刀或演武之用,杀伤力难免受限;九斤以上,运使的法门近于鞭锏等重兵器,不能纯以刀法论之。
」耿照打铁出身,长年随七叔按图造兵,对于尺寸、份量异常敏感,边听着老人言语,也学他虚握五指,想像手里有一柄长两尺五寸三分、刃如柳叶,线条滑润如水的银灿钢刀,再为它添上三斤七两半的份量,令重心落于刀身前端,果然应势一沉,格外称手。
少年一旋腕,幻想中的刀尖「唰!」一声昂起,沿霜刃直至尖端,彷彿能见它蛇信般昂然吞吐、颤动不休,胜似活物;钢质兼具坚、韧二长,正是七叔的拿手好戏。
想像手里有把刀——这种事怎么想怎么羞耻,四下无人偶一为之,事后仍不免臊得面红耳热,遑论在刀皇面前为之!这简直是亵渎。
但武登庸并无一丝异色,彷彿少年所为理所当然。
不及惊赧,见老人也转了转手腕,不知怎的,耿照似能听见刀刃扫风的锐利声响,察觉老人手里的虚幻之刀,应有三尺五寸长,份量嘛……差不多是五斤上下。
以前辈的魁伟身量,这般配置毋宁是十分理想的。
老人信手挽了个刀花,斜斜指地,臂直身挺,说不出的轻松,却又说不出的森严,宛若在洁净无瑕的白砂之上,凭空竖起一块纯黑的峰岩,一方天地的威势与气魄俱都凝于这小丬角的枯山水间,似拙实巧,小中见大,令人难以移目。
「武学中有云:『剑走青,刀走黑。
』刀背厚刃薄,运使之际势头刚勐,世人以为杀器。
殊不知,那是门外汉的愚见。
「武登庸续道:「剑两面开锋,尖端奇锐,周身皆可杀人,主攻,古之帝王以为权柄;刀单边开刃,使刀之人藏于刀后,以守为主,是为君子之器。
「今人论剑,或以武儒为源始,但昔年武儒一脉宰制东海时,门下刀大于剑,乃以刀器为宗。
后来发生内斗,使刀这派被使剑的斗倒了,高手殒落,绝学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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