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刚要发作,却看见一旁案板上切菜的二师傅就在身边。
二师傅斜了他一眼,朝一旁的泔水桶努了努嘴,便又回到案板上切菜去了。
范九一口气全窝在肚子里,只能自认晦气。
论岁数,这个二师傅比他还小个七八岁,论资历,也只刚来了两年。
但是对他颐指气使,却是派头十足,和大师傅、掌柜的还有帐房先生一样,连看他的眼神都是斜的。
范九为此恨得牙根直痒:掌柜的和帐房人家是识字的官人,大师傅虽然不识字但是人家会做饭,你小子不过就是个切菜的,凭什么跟老子这么牛?妈妈的!但是他不敢跟二师傅正面冲突,他知道如果两个人正面冲突起来,掌柜的是绝对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他朝着二师傅的后背狠狠瞪了一眼,慢吞吞地走过去拎起泔水桶,披上蓑衣,拉开厨房的门。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范九打了个激灵,把蓑衣往紧扯了扯,背后大师傅已经吼了起来:「哪个屈死鬼开门着灌风,想吹风到外面吹去!」范九什么也没说,默默走进外面的风雨中,顺手带上了门。
他提着泔水桶,踩着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后院的小门走去,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大师傅和二师傅的嘴脸:「妈妈的,等老子发达了,把庆丰盘下来,老子也过过掌柜瘾,你们两个一个给我洗脚,一个给我倒洗脚水。
老子也踢踢你们的屁股!到那时候,你们就一边一个,我踢你们,你们就陪着笑脸说踢得好踢得好,老子高兴了就赏你们一个铜板,不高兴就赏你们十个嘴巴……」这一套东西,每次受了大师傅和二师傅的气以后,是都要在脑海里演一遍的,越想越鲜活,越想越像真的,一想到这里就像是真的做了掌柜一般:「不过嘛,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虽然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撑撑马车还是可以的,到那时候,这两个东西来求我饶他们,我就宽宏大量,跟他们说,老子可不像你们这么势利眼,算了算了,不和你们计较这些,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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