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干活,老子就让你们吃香喝辣的,从前有个人穷的时候钻过别人裤裆,后来发达了,赏了那个让他钻裤裆的人当官,是叫什么来着……」就这么想着想着,走到后院小门时,范九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此时后院一片空寂,四下无人,他放下泔水桶,摸出钥匙,打开小门上的锁。
刚一拉开小门,就听见「呀」的一声,紧接着一团红红绿绿的东西滚了进来。
这一惊范九吃得着实不小,吓得他大叫一声向后连跳了两步才定下神来,这才注意到刚刚滚进来的不是别的,是一个穿红着绿的少女。
这少女躺在地上,浑身头发和衣服都沾满泥水,正努力支撑身体站起来,但她身体显然十分虚弱,挣了几挣都没能爬起来,连一双穿着红绣鞋的脚还搭在门槛上。
显而易见,这少女刚才是靠在小门上,在小门那短短的门廊下避雨。
范九顿时又觉得火气上了头:妈妈的,开门就碰见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女子,要给老子触霉运,看样子这女子不是乞丐就是花子,要是让她死在这里,掌柜的怪罪下来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赌运也得给冲光。
想到这里,他踢了那少女一脚,吼道:「快滚,要死不要死在老子这里,这里是庆丰,不是你要饭挺尸的地方,快滚!」这几句吼出去,顿时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
不料这时那少女忽然抓住了他的裤腿,他怒不可遏,正想一脚踢开那少女,低头看时,这一脚却怎么也踢不下去,不由痴了。
那少女拉着范九裤腿,泪水汪汪地抬头望着他,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几乎还是个孩子,白嫩的鹅蛋脸上满是羞怯,柳眉微挑,眼帘轻垂,虽然被风雨打散了头发,脸上沾了泥水,仍然看得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她让范九想起了柳芳巷的小红,但比起小红身上那种洗不去的风尘味,这个少女就像是一支沾着雨珠的荷苞。
却听那少女说道:「大叔,我是来杭州投亲的,亲没投到,盘缠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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