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我.「又咋了?」「不咋,玲玲买菜你也不陪着,像什幺话。
」她又叹口气,似笑非笑。
「这不看电视呢,」我瘫到沙发上,好让自己看起来放松点,「再说,她是去买菜,又不是菜买她,怕啥啊。
」「瞧你德性,老这样小心马玲儿跟人跑了!」母亲垂下头,栗色卷发遮住了半张脸,「把红花油拿来——劳驾。
」这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三环外茅草屋首付就要四十来万,其中近三分之一还是父母贴的。
母亲睡在主卧外的客房,素净整洁,只是刚换上去的蓝色粗布床单有些扎眼。
有类人始终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走到哪儿都会把他的戳盖到哪儿。
母亲大概就是这种人。
奇怪的是以前我对此竟毫无察觉。
「我说王辉啊王辉,红花油是不是得现做?」「来啦来啦,」我一路小跑,有点屁颠屁颠的意思,「我来抹?」「以前觉得你像老娘,现在咋发现越来越像你爸,残了还是咋地?」母亲白我一眼,躺回了沙发上。
回嘴是个技术活,我只能假装没听见,笑笑作罢。
母亲穿着一条黑色七分打底裤,紧绷大腿,衬托得小脚越发玲珑可爱。
几乎下意识地,我托住它轻轻捏了捏。
前掌通红,脚心白嫩,分泌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气。
当然,死皮难免,母亲从不是养尊处优的人。
「不是妈说你,你干啥不能利索点?」母亲还在说。
她扬脸闭目,对我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这幺一捏,我倒想起《谋杀绿脚趾》里的一个场景。
风骚的邦妮诚邀主角给她吹干指甲油,那小脚令督爷的手抖得像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我心里一声轰鸣,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玲珑的脚趾吸纳着阳光竟有些透明。
我几乎能嗅到由脚面散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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