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春悲声哀求。
“一日三餐,老娘可短了他的。”一秤金美目一翻,诘问道:“他自己还摆着公子哥儿的排场,粗茶淡饭下不了口,又不肯放下身段求助那班酒肉朋友,这般境地不是咎由自取么?”
看着低声抽噎的玉堂春,一秤金叹道:“三姑娘,妈妈有自己的难处,也是逼不得已,勾栏之内从无只出不进的买卖,你若想养他,便挂牌接客……”
苏三猛然抬头,“不,我已与三郎永结秦晋,岂能再张艳帜,败坏王氏门风,此事断断不可。”
去他娘的门风,一秤金暗骂一声,冷冷道:“既如此,你们就慢慢挨日子,等南京送银子来吧。”
送走一秤金,玉堂春擦干泪水,强颜欢笑,上得楼来,见桌上早已杯盘空空,王朝儒捧着肚子坐在那里运气。
见了玉堂春,王三一声“三姐”还未唤出,呃的一声,一个饱嗝先被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