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双目微眯,精光闪闪。
「禀漕帅,段捕头昔日因一件公案与郭惊天打过交道,一时言语不合交了手,
段捕头那条残腿便是被燕子镖所伤,这二人实有旧怨在先,段捕头办案时难免夹
杂个人意气,请漕帅明察。」方未然躬身回道。
陈熊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方未然莫名其妙,「漕帅何故发笑?」
陈熊仍是语带笑意,「本爵一直以为方捕头如传说般是铁面无私,不想却也
是乌鸦落在猪腚上——看不见自己黑。」
「漕帅此言何意?!」方未然愀然不悦。
「听段朝用言道,方捕头与郭惊天一家交情匪浅,尤其是郭家二女儿郭依云,
正值妙龄,丽质天生,更
是与方捕头眉来眼去,暗通款曲,方捕头为何不自请避
嫌,反揪着别人的旧事不放。」陈熊挑眉嘲弄道。
方未然一张脸涨得通红,「方某自入公门,一向秉公执法,六亲不认,岂会
因儿女私情怠公枉法,漕帅未免将人小瞧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隔肚皮,怎么想的谁知道。」
陈熊悠悠然道。
「既如此,在下便请命赶赴河南,与段捕头共同缉拿人犯,讯问漕银下落。」
方未然郑重言道。
「方捕头若要辛苦这一趟,本爵也不拦着,只怕阁下劳而无功,空手而回。」
陈熊轻啜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算算日子,燕子门怕是已经烟消云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