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然造册,不可轻易挪用,此次藩库只是担个名分,实则花费——」安惟学下颌向祭坛前肃立的丁寿一扬,示意道:「是丁帅从城内的四通钱庄提的银两」曲锐霍然一惊,失声叫道:「这怕是不合规矩?!」「那是自然,」安惟学略带埋怨地瞅了一眼引起周围人注意的曲朝仪,压低声音道:「所以才由藩司出面打理,朝仪,你我相交多年,此事我不瞒你,你也当知晓轻重」「行之兄放心,愚弟定守口如瓶」曲锐轻抚胸口,动容道:「实是想不到,丁帅竟会如此……」「是啊,丁帅此举出人意料,看来朝中传出的指摘之词,末必可信」安惟学同样感慨万千。
曲锐颔首,私款犒恤将士,说公私不明都是轻的,若被有心人斥为「收买军心、图谋不轨」,那也是百口莫辩,丁寿此举横竖都是费力不讨好,可不像是个奸佞之臣该干的事。
知道情由底细,老曲锐更加心神不宁,捻着胡子道:「丁帅此举还是轻率……」「嘘——」安惟学轻声道:「人来了……」一名外罩白袍的锦衣校尉快步跑到祭坛前,躬身一礼,「禀卫帅,才部堂灵柩已经入城」丁寿点头,轻声吩咐:「开始吧」随着一声令下,呜呜法螺之声响起,震动四野。
伴着号角声,大慈恩寺僧侣顿时敲动寺内铜钟,随之长安城各处寺院兰若钟鼓齐鸣,整个长安古城都笼罩在金铁交鸣的黄钟大吕声中。
重重叠叠的灵幡迎风招展,纷纷扬扬的冥币如大雪般漫天狂舞。
五百骑军高举旗幡开路,马上骑士俱是庄严肃穆,连胯下战马也是垂首轻蹄,怕惊扰了身畔亡灵。
白色旗幡之下,是十六人抬的巨大棺椁,周尚文白盔白甲,手捧才宽灵位,走在最前,跟在身后的是申居敬等沙丘一战幸存将士,俱是同样装扮,手中端端正正捧着袍泽牌位,依次而进。
整个队伍不发一言,自带一股风刀霜剑的金戈之气,一往无前,悲壮苍凉。
队伍走进大慈恩寺山门的一刻,万人瞩目,周尚文垂目低眉,步履如山,每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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