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似万钧在肩,好不容易走到丁寿身前,扑通跪倒,申居敬等同时拜倒尘埃。
「罪将无能,失陷主帅,甘求一死,请缇帅成全」周尚文垂首不敢抬头。
「我等同求一死,告慰袍泽亡灵」申居敬等齐声请罪。
「尔等之罪,事后自有朝廷论处,今日法会,不为你我,而是他们」丁寿闪身避开,露出身后祭坛上层层罗列的将士灵位,好似一个整齐方阵矗立在前。
看着牌位上或熟悉或陌生的姓名,仿佛一个个鲜活面容涌在眼前,周尚文等人虎目含泪,恭恭敬敬将才宽一干将士灵位摆放坛前。
「丁帅……」周尚文双手捧上两截断箭,略带哽咽道:「这是才部堂体内取出的」眼见箭镞一端断箭沾满的黑褐血迹,丁寿瞋目切齿:「火筛——」「土默特等部已撤离柳条川,去向不明」寻仇无门,周尚文沮丧万分。
「曹雄呢?怎不见他!」丁寿已知晓出塞战事,前军被围,曹雄迟疑不前,才宽中矢而亡,他难脱干系。
末等周尚文答话,便听一声悲号传来:「部堂,您老走好,标下送您来啦!!」一身白服的曹雄,在同样打扮的二子扶持下,跌跌撞撞奔进寺来,跪在堂前嚎啕痛哭。
「好了!」丁寿沉声打断声情并茂的曹总兵,「此间末留总镇位置,想来部堂也不愿见阁下,总镇自便吧」讲话如此不留情面,曹雄面色讪讪,哭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维艰。
见父亲受窘,曹雄幼子曹谧忿忿不平,「缇帅,出塞捣巢,家父确有应援不及之责,可家父曾一再劝阻部堂勿要轻骑冒进,才部堂执意乃至失陷阵前,也非我等所愿,合军之后家严也曾率军追至丰城,斩获甚多,功劳苦劳暂且不谈,将部堂遇难之过皆算到家严头上,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依你所说,要算到何人身上?」丁寿冷笑。
「旁的不说,部堂因何出塞,那柳条川贼巢是何人探得,朝廷奏报说得可是清楚明白,焉知非是中了鞑虏的诱敌之计!」「住嘴!」曹雄急忙呵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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