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是以末曾……」傅鹏还想解释,便被李镒暴怒打断,「你还想如何!等缇帅与你往来回帖么,你以为自己是谁,缇帅而今总理陕西军政事务,身份何等尊荣,岂会有此闲暇!既然投了请柬,又不早做预备,是想让本官在他老人家面前难堪么!」「老父母何出此言,缇帅纵然前来,不过添一杯一筷,何至大动周章,再说而今人也末到,想来……」「想来个屁!」李镒终于不顾斯文体统,爆了一句粗口,自己这顶乌纱帽目下还在头上戴着,是丁寿网开一面,让自己戴罪立功,唯一的要求便是将这场婚事筹办得风光体面,这阵子县内积压了多少公务,自己头发都愁白了几根,好不容易这最后一哆嗦了,却被这不开窍的棒槌给毁了!揪着傅鹏衣领,李镒指着堂内方向,压低声音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物,他们会为了你们两公母的事大老远跑一趟郿县?分明是得了确切消息,来卖缇帅个人情」「这么说,缇帅定会前来了?」傅鹏面上喜色抑制不住。
「缇帅如今身份,一人动而四方景从,添一副杯筷便可接待,笑话!」李镒横眉立目道。
被训斥的如三孙子一般的傅鹏暗暗咬牙,面上却恭谨道:「老父母教训的是,该如何是好还请示下」「如何?」李镒眼珠转了转,当即道:「后续怕还有人来,府中布置怕是不够了,那些闲杂人等不要迎进门了,直接安排到县内酒楼,另开酒宴款待」「闲杂人等指的是……是哪些?」傅鹏疑惑问道。
这小子还真是蜡烛,不点不亮,李镒气极反笑:「本县缙绅名流,你开罪得起么?」李镒的意思很明白,傅鹏顿时脸色难看,「可族人亲友也不能拒之门外,否则……」「没什么否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李镒可不想开罪当地士绅,将来治理郿县还要仰仗这些人呢,至于傅家亲友?抱歉,谁教你们摊上小傅鹏这么个做事无行的浪荡子弟,只好受委屈了。
望着甩手而去的李镒背影,傅鹏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前番牢狱之苦,加上今日之辱一笔一笔记在心里,待傅某计成,再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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