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都指挥使丁大人到——」随着门前礼宾略带颤声的唱和,堂内高谈阔论的宾主众人纷纷涌出。
「见过丁帅」众人迎出门外,齐声施礼。
「哟,诸位都来了,看来傅鹏你人缘不错」丁寿说笑着下了马。
「恩公说笑,大人拨冗贲临,学生阖家幸甚」傅鹏马前施礼,甚是恭敬。
「金鼎呈祥龙香结彩,银台报喜凤烛生花。
这样的好日子我不来讨个彩头,岂不枉了西北一行」丁寿哈哈大笑,与来迎众人一一见礼。
「缇帅妙语依旧,下官与总戎赴任之际,特来聆听教诲」待得到安惟学面前,安老儿与姜汉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丁寿笑容一肃,示意进内详谈。
吉时方到,身兼数职的李镒又充当司仪,拜过天地高堂,傅鹏携新妇又专程跪谢丁寿。
「怎么就你们俩,孙玉娇呢?不是一起办喜事么?」透过轻纱盖头,丁寿依稀辨出新娘子是宋巧姣。
「缇帅,孙玉娇毕竟妾室,已从侧门迎进,如今在洞房等候」李镒悄声道。
丁寿笑指李镒,「你们这些两榜出身的,心里弯弯绕太多,只要人家一家和美,其乐融融,些许子虚礼儿何必多做计较,本官那两个妾室可都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谁又说了些什么」凭您老的威风煊赫,哪个不开眼的敢乱嚼舌根,李镒牵牵嘴角,一脸惶恐道:「下官办事不周,请缇帅责罚」「说笑而已,听闻你这阵子也下了不少心力,这份辛苦我与你记着呢」丁寿笑着拍拍李镒肩头。
这话分明是有意栽培,李镒受宠若惊,屈膝跪倒:「下官谢过缇帅」挥手让这碍眼的家伙闪一边去,丁寿取笑道:「新娘子,好事得遂,是否该敬我一杯啊?」轻纱之下,宋巧姣玉面绯红,想起京师一行,千难险阻,感慨万千,柔声道:「大人隆恩厚意,莫说一杯薄酒,妾身便是粉身碎骨,也难偿一二」说者无意,傅鹏听者有心,愠色稍现即逝,朗声笑道:「内子说的是,晚生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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