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园子几代传承,历来都是归袭爵国公所有。
「那当我没说,谁教咱出娘胎晚呢,什么好处都没落下不说,连娘亲的模样都记不住……」徐天赐语声哽咽。
一看儿子开始抹眼睛,徐俌立时慌了神,「三儿,别哭,你娘下世早,也是苦了你……诶!不就是个园子么,爹做主,给你啦!」「谢谢爹!」徐天赐立时破涕为笑,给老父捶起了背,「孩儿这就准备写信,估摸着丁大哥回京就能收到」「你小子……」徐俌正待挖苦儿子几句出口闲气,忽见有家人在外探头探脑。
「什么事?」徐俌问道。
家人老实回道:「禀老爷,京城有信到」徐俌虽远在留都,京师动向也一向留心,毕竟一门上下许多口子人,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队,没准儿就要落个无妄之灾,大意不得。
徐俌接过密信,拆开看后面色凝重。
「爹,什么事?」徐天赐见父亲神色不对,好奇问道。
「鞑子五万侵宣府,又有三万入寇大同,兵围平虏」「这事新鲜么?」那帮草原胡虏哪年消停过,反正离南京远着呢,徐公子从不放在心上。
「奉旨巡边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丁寿,此刻便在平虏城中!」************寒风卷着飞雪,吹散了又一次汹涌附城的黑潮,只留下遍地不及带走的尸身和几具犹在燃烧的飞梯撞车。
平虏城下,尸体堆积如山,偶有几个重伤末死的,只在无力呻吟,等待老天收取性命,从女墙垛口绵延城墙,尽是惊心可怖的斑斑血痕。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原来是鞑虏发来的兵——」丁寿得意洋洋立在城头,哼了几句荒腔走板、自改自唱的《空城计》,可惜没有瑶琴在侧,否则他定学着诸葛丞相抚琴一曲,以慰知音。
「好!缇帅雅韵婉转,余音绕梁,标下等人真是有耳福啊」一名全身披挂的军将举着双手拇指连声赞叹。
「好在哪儿?你知道我唱得什么?」丁寿翻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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