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盘算,但对眼前这波寇边胡骑却是不约而同的一个念头:揍他娘的!!阿尔伦猝不及防之下,被四镇边军收拾得一溜够,带着残兵败将仓皇北窜,总算他还明智地预留后路,没被人堵在宣府,算是保全了黄金家族的最后颜面,至于他在巴图孟克面前如何挺过那一关,就不是丁寿该操心的事了,二爷如今要头疼的,是边镇文武应接不暇的敬酒大军。
武将擅饮也就罢了,偏偏文官也恁般能喝,丁二爷纵是长鲸之量,也被灌得头昏脑涨,摇摇欲坠,最后幸得总督文贵过来解围。
「缇帅海量,老朽佩服」文经略端着酒盏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丁二心中没底。
「司马公,丁某不胜酒力,恕在下失礼了」「哦?」文贵迅速将酒杯放下,「老朽怎敢强人所难,只是有事请托」不喝酒就好办,丁寿暗松了口气,「司马请讲」文贵屏退无关人等,正色道:「北虏临边驻牧,盘踞既久,时时窥伺边墙,此番虽赖缇帅帷幄运筹,临机指点,使其无功而返,但来年盛暑士壮马肥,彼若再生觊觎,宣大之地边墙数千里,我纵收敛人畜,坚壁清野,将士也难免疲于奔命,旦有防范渐疏之时……」文贵怅然一叹,「兵民又遭荼毒啊!」「边墩烽火本就为此而设,丁某已奏明朝廷,发拨墩军屯田,增给衣粮,只要能落在实处,墩军保国为家,自当尽心竭力」文贵立即拍着胸脯道:「缇帅放心,老朽定当敦促此事,断不会让人上下其手,辜负朝廷一片苦心」丁寿哂笑:「如此丁某代边军将士谢过了」「可有时将士末必不用心效命,只是各边墩台多前代旧置,年久失修,此番大同入寇,沿路烽燧墩台末及报讯便已失事,实是力有不逮,请缇帅明察」丁寿身子微微后仰,他好像琢磨出文贵所打的主意了,试探道:「依司马之意呢?」文贵声音立时多了几分高昂,「老朽之意更筑古旧墩台,改建中空外坚之形制,多留箭窗铳眼,内储兵械,既可烽火传警,又可伏兵御虏,北虏纵是破了边墙,也难奈台中守军分毫」果然,丁寿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些,「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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