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面前丁某是末学后进,有些言语不周之处请不要见怪」文贵急忙道:「缇帅言重,但讲无妨」「司马拳拳报国之心不才敬佩,在宁夏时也曾眼见数名墩军据台而守,使得几百胡骑无可奈何,足见司马之议颇为可取」文贵连连点头,「缇帅明鉴,果是知兵之人」「可锦衣卫也有一番查对,司马巡抚延绥时报修新式墩台一百四十七座,也是以砖木结构,外空中坚,鞑虏再至毁掉砖石,借风势纵火焚木,烟尘入窗,军士伏其中多有死者……」「那是那些军卒龟缩台中畏葸不敢应战,致北虏有可趁之机,并非新式墩台之误!」文贵立即红了脸,老大人从延绥到宣大,孜孜不倦地推行他的新式墩台,可容不得他人诋毁。
前面不说好不发火么,怎么还急眼了,丁寿被老当益壮的文贵吼得脑仁儿疼,皱着眉头道:「司马少安毋躁,小子不过一家之言,您老素有才望,久历边务,思虑自然更是周详,不过司马奉旨经略边务,凡边防一切兴革可便宜行事,若要修建墩台,自修便是了,何用请托在下」狠狠呼出一口浊气,文贵才想起正经事来,带着几分求恳道:「非是老朽病急乱投医,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边储匮乏,欲建新台而无力筹措……」「司马的苦处在下明白,可朝廷太仓也并不宽裕啊!」小皇帝比你还穷呢,真有这个心,你们别今儿浥烂几万石,明儿烧个十几万啊,银子又不是宝钞,说印就能印出来的。
话还没出口就被堵回肚里,文贵好悬没被自己憋死,缓了一口气立即又道:「缇帅在陛下和刘公公面前都能说上话,烦请襄助一臂之力,老朽定有重谢」「重谢?有多重?」一句诘问顿时让文贵哑口无言,这话让他这么接啊。
看着文老头窘状,丁寿哈哈一笑,「司马不必在意,小子不过一时玩笑之语,司马所求之事有利于国,丁某怎能袖手!」「多谢缇帅玉成」文贵拱手称谢。
「且慢言谢,在下也有一事劳烦司马」丁寿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疏,递与文贵。
「《宣大延绥应援节度疏》?」文贵匆匆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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