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马桶边抽抽噎噎,整整哭了半下午,到后来迷迷糊糊,差点睡倒在卫生间,直到被娃娃刺耳的哭喊声惊醒,我挣扎着起身,大腿早都酸胀麻木了,我扶着墙走回卧室,抱起娃娃开始给他喂奶。娃娃一边吃奶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到处看,小手摸着我另一侧的乳房乱抓乱摸,可爱调皮的模样,总算是稍稍安慰了我刚才受伤撕裂的内心,我微笑着望着他,心里一甜,不觉哼出了昨晚我哄他睡觉时唱的那首催眠小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变成一个婴儿,无忧无虑的躺在摇篮里,不被现实生活中的残酷和黑暗所打扰,每天听着妈妈温柔的摇篮曲入睡,周围满是澄明和纯净。可一切都是徒劳,刚才串联起的那些情节和推测,仿佛幽灵一般,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游走纠缠,我就感觉四面八方好像太突然摆满了屏幕,不论我走路还是坐着、低头或是仰脖,总有一面屏幕在我眼前“放电影”,各种细思极恐的画面滚动播出、活灵活现,最后高潮处,只见徐科长迈步走向卧室,来到我的床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意味深长的微笑,身后的刘家元脸色惨白,缓缓把门关上了,紧接着镜头一黑,“影片”结束。我的眼前也是一黑,脑袋再次嗡嗡作响,胸口剧烈的起伏,扶着床大口喘着粗气,我越想越激动,一股巨大的愤怒之气充塞心间,我恨不得马上冲到教育局臭骂举报,我更恨不得拿刀猛砍他们几十刀,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可气过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所悲愤暴怒的那些事情,全是来自猜测,一切都是由三根流苏穗子引起的推理,此时无凭无据,如何对质?如何举报?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敏感过度,造谣诋毁,甚至是大脑受了什么刺激,他们那些人、那个圈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有什么底线和良知?此时我逐渐冷静下来,昨晚的事既然已经发生,那也只能忍气吞声、佯作不知,暂时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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