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长勺,「热?」这不废话么。
我打冰箱里操了瓶碳酸饮料。
「热就对了,快三十度呢今儿个」干完手里的化合物之前,我不打算再搭理他。
小舅却晃出来,问我吃点啥。
我问小舅妈呢。
他说:「回娘家了!」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于是我当下就喷出了一道效果可观的可口可乐之泉。
当然,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小舅妈并非要咨询离婚事宜,而是想知道现在购买农村宅基地靠谱不。
理论上当然不靠谱,至于司法实践上,我说我得研究研究。
是的——研究研究——我是这么说的。
我已做好准备迎接一切冷嘲热讽。
但小舅说:「你可得好好研究研究,小舅的下半辈子就在你手里头喽」吃完凉粉,应小舅之托,我还要往鱼塘送饭。
敢情这才是诓我到小礼庄来的真正目的。
父亲的肉刀削,姥爷的海带汤,其他若干人等花里胡哨的各种面,以及几瓶啤酒和香烟——害我跑了两三趟。
曾几何时,钓鱼也变成了时髦的怪癖,何况是在人工塘里。
据父亲说,搞垂钓塘关键在于把握好难度,让客人体会到某种微妙而幸福的成就感。
他说的对,这会儿姥爷就徜徉在这种成就感中销魂蚀骨,难以自拔。
直至我奉上午餐,他才丢开自制鱼竿,允许我暂时代为掌控。
他老在钓虾。
他老指指水桶,说晚上留下来吃饭。
他老玩上瘾了。
梧桐很老很高很大。
有树荫,不太热,但也算不上凉快。
于是我问姥爷咋不去看戏。
他愣了下,然后直摇头,说唱了一辈子,离是离不开了,但也不能跟太近,何况是自己闺女呢。
「晕眼啊」他呼噜一声后,从海碗里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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