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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话可说,只好点了颗烟。
很快姥爷就夺回了操控权,难为他老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狼吞虎咽。
我掂瓶啤酒,决定像个返乡农民工那样到自家田间地头转悠转悠。
父亲坐在渔屋前的老榆树下。
同我一样,他也在喝一瓶啤酒。
一旁的红漆木桌上,几乎陈列着前电气化时代的所有娱乐方式:扑克、象棋、《水浒传》和一本暴露着女性大腿的铜版健康杂志。
该杂志会虚构出一些卑微的人名,然后以怜悯而色情的口吻尽可能地详述他们在性生活上遭遇的种种困难。
这之后它会提出解决之道,往往是些生活小常识,籍此你的人生会迎来重大转机。
据我所知,它曾帮助很多青少年成功地实现了手淫,这其中就包括我。
羞愧的说,此时此刻,我脑海里没来由地就跳出零零年夏夜父亲的哭泣,还有母亲的叹息。
所以一看见它,我就尴尬的笑了。
父亲也笑,问我六号走不。
我说看看。
他又邀请我钓鱼。
我说没意思。
「啥有意思?!」他拍拍桌子,嘴唇翁动着,却没了声音。
我不知作何反应。
好在眼前的脑袋一番摇摆后又仰了起来——父亲以一种故作幽默的口吻说:「给你布置个任务,咋样?」「咋样」两个字并没有说出来,但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啊」我说。
「喂猪去」他丢出一串钥匙。
我捡起,刚走两步,父亲就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货真价实的哈哈大笑,白背心下的肚皮都在飞速颤抖。
「你还真去啊!」他说。
「喂得过来么你!」他又说。
父亲拍着大腿,眼泪都流了出来。
于是他擦掉眼泪,说:「猪——还是我去喂,你——到山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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