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里面躺着一张血淋淋、软趴趴的脸。
“然后就是,我当时藏在了酱缸里,所以反倒躲过一劫。”他在布上擦了擦指头,仍笑道,“所以,阁下应该能明白我现在为啥如此开怀了。”
陈翘楚把眸光从他弟弟的脸上移开,看着来客:“哦,原来是来杀我的。”
“是了,就是来要你狗命的。”对方道。
刺愣。左右拔刀。陈翘楚仍寂坐不动,看着来客的眼有些讶然,而后忽然笑了。
“没想到,没想到啊。我并不是没被对头找上门过,可像你这样从正门进来同我话说缘由的还是头一遭。”
“因为你的其它对头都武功低微,所以只想着偷袭,把你一下弄死就成。可我便不一样了,我要让你慢慢地、明明白白地,被我玩死。”
陈翘楚不笑了,他淡漠地看着对方:“那好罢杀了他。”
呜。“杀”字刚落,左右两刀前后噼来。
两位门卫大抵也是从马匪转行,出手就是奔着杀人去的,使刀好像甩马鞭一样爽脆。
只是中间那人出手,比他们长刀的尖头还快三倍。
他勐一矮身,仿佛就缩成了狸猫大小,贴地滑出刀丛,扑到左边刀手怀里。只噗一下,那人就被击成对折,把后面木架撞塌下去。
这一出手,来客立时锋芒毕露。他身体里发出爆豆与绞盘的声音,筋骨节节抻开,把襦袴“撑”了起来,好像先前清瘦的身体是被用力压缩的一般。
陈翘楚在来客掠出的瞬间,一身毛发已如被泼冰水般立了起来。他抽出桌下刀,跨过木案,朝其肩头勐噼下去。
仿佛感应到杀气,来客脖颈上的汗毛亦一阵钢针般地起伏。喀!一声刺耳的铁器磕碰声,来客手持死者佩刀,从左肩颈伸过去,以负剑式磕住斫击,消去一二成劲道。随后躬身回旋,滋——背负的刀好似油光水滑的磨盘,一下就把余力尚足的厚背铁刀洗到一旁。
下一刻,一股危险的预兆如电闪雷鸣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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