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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我和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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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24(第1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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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还以为他老要立志做一个迷影导演。

    就在通知书下来那个下午,父亲又喝了不少酒,尽管中午他已经跟陆永平喝了一场。

    我清楚地记得,他柔软得像根面条,一眨眼工夫就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那晚我们仨在楼顶乘凉。

    一如以往,十点多时母亲就下去了。

    半夜醒来,奶奶呼噜如旧,我却渴得要命。

    磨蹭好半晌,我才摇摇晃晃地下楼喝水。

    之后如你所料,「父母不要脸,又在肏屄了」。

    拍击声很响,父亲的声音也很响。

    他说:「我厉害,还是他厉害!」不是说一次,是重复了无数次,像一个魔咒。

    在咒语的间隙,母亲轻吟如泣。

    后来节奏越来越慢,父亲叫了一声骚屄,就喘成了一头老牛。

    好一阵没有任何动静。

    在我犹豫着该上去还是下去时,母亲终于说:「起开」片刻,一阵窸窣中,父亲喊了声凤兰。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起初像是球鞋在塑胶上摩擦,后来又伴着咯吱咯吱响,似一个没牙老太在笑,再后来整个声线都流动起来——冰块不间断地落入玻璃杯中,却在分秒间化成水,顺着倾斜的杯沿缓缓淌下。

    如被一颗流星击中,我立马打了个冷战。

    父亲在哭。

    无论我如何努力,再也挪不动半步。

    「好了」许久才传来母亲的声音,温柔而酥软。

    「好了」她又说,伴着轻叹而出的一口气。

    很轻,像一对酥唇吻过你的脑门。

    陆永平死于九九年初冬。

    一个稀松平常的周末,我回到家时,奶奶坐在院子里。

    不等我扎好车,她就说:「西水屯家走了」我说:「谁?」她说:「你姨夫死了」那一阵,平坟运动搞得如火如荼。

    那些遍布乡野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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