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腔调把我教育了一番。
我倒也没顶嘴。
问了问母亲上次来平阳的事,她说是领着几个小演员到都市频道参加一个活动,一个多钟头的节目录了两天。
「对了,」她打字像蚂蚁爬一样,「下下周星期六晚上播,一定要看!」我没说看,也没说不看,而是发了个拜拜的手势。
短短一周,大波一反常态地请我吃了两次饭,顿顿酒肉伺候,连陈瑶都没叫,只是那晚的事他再也没问过。
聊的嘛,无非是音乐、考研、就业前景、他的脱发毛病以及老掉牙的中南海秘闻。
后来就谈起了混音的事,他说南京有个做摇滚电台的哥们,叫吴宇清啥的,他家里能搞,过两天店里清闲了,他就往那边跑一趟。
这么说着,他仰天大笑起来,像鲁智深或者随便哪个与之类似的古代英雄人物。
我忍无可忍地在他凳子上踹了一脚。
原本我想说最近沈艳茹可能有空,不知为何,也懒得说了。
宿舍天天都有牌局,我也搓过几次,他们调侃说小心赌场得意,考场失意。
我说这叫他妈的劳逸结合。
雪一连持续了好几天,打球是不可能打球的,篮球馆也轮不到你,我便约上几个不考研的呆逼捣了两场台球,大家都很惊讶,说,你个逼也太放松了吧。
是的,诚如你们所言。
说不好为什么,我甚至连陈瑶都不太想见,早饭基本上各吃各的,午饭和晚饭能推就尽量推,几天下来,她倒也没什么话。
直到一个周六中午,在二号餐厅排队打饭时,她突然就爆发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们的老伙计咬着牙把一只不锈钢碗重重摔到了地上,于是它就弹了起来,足有半人多高,跟着「咣当」、「咣当」、「咣当」跳过洗碗池旁的过道,一路滚到了餐厅门口。
不光我,所有人都惊呆了,虽然很快他们就笑了起来。
余下的餐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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