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仿佛刚睡醒有起床气一样,像在责问,但我明白,他只是在试探。
如果我发怒,如果我愤恨,如果我强硬,那么他对梦洁做过的侵犯十有八九就已暴露了,然而我却选择了迷惑的软弱。
「我老婆让物业打我电话,所以过来了。
」我向他谄笑,低眉顺眼,语气一副下属回答老板时的口吻。
「那就好笑了,他老婆打伤了人,老公过来处理天经地义吧。
」一旁的老头看不过眼,忍不住帮腔了。
刘能身为租户,不便同老头争辩。
他盯着老头,又看看我,老头那明显的敌意提醒了他,他有了一丝丝奸夫淫妇人人喊打的错觉,也开始察觉到摄像头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梦洁打人肯定是有理由的,并非误会。
于是,刘能态度收敛,迅速从锋利转成柔和,继续关心了老头的身体几句,这种突兀的转变在老头觉得更是虚假。
说罢一番客套话,他弓身离座,口中咕嘟着:「那我先去看看小骆怎样了。
」刘能是要亲自去问梦洁事发缘由。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明白两处违和。
即刘能是老头要喊来的,而我是梦洁喊来的。
与刘能的性爱视频按说她应该更不愿意我知晓,在通常情理中,这事她应该对我隐瞒,通知刘能来处理才对,结果却是情愿喊我而非刘能,为什么。
而另一面,老头明明非法窥探租户隐私,怎敢招刘能来,难道不怕事情闹大么?毕竟摄像头是否工作,只要刘能回家随便一查便知,这又是为什么。
事有蹊跷,想到此节,我急忙抢在刘能之前站起来,伸手阻止了他。
「我自己的老婆,不用你去看。
」这句话说得铿锵绝决,一来是情急,另加上胸中本有怨气。
尽管梦洁叮嘱我要详装不知他俩的苟且,可是当刘能看到那个被踢裂的床头柜,多少有些心生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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